【殓摄】为您入殓（上）
作者有话说：这篇文章是我在很久以前写的，因为一直很忙就没有时间发_(:з」∠)_，约瑟夫可能会与官方的设定不符(；ω；｀)，在此对不起！对不起！对不起！(；ω；｀)，ooc有，请谨慎观看(TωT)
以上！
01灰色的殡仪馆，灰色的我，以及屋后的白色雏菊。
卡尔熟练地为台上的人入殓，他是这里公认的最好的送终人，但尽管如此，人们依旧对他的名字避讳不已。
他被看作是最接近死神的人，甚至于有人传言，他们是为了死神而工作，并且将灵魂卖给了撒旦。
但不管人们怎么想，卡尔的工作量也从没有减少。
床上的人静静地躺着，面上平静安详，没人知道这个美丽的“天使”在几个小时前是什么可怖的模样。
今天的工作完成了，父亲从外面回来，脸上有些疲惫，他随手将外套丢在衣架旁。
“您累了。” 卡尔说道，他没有去询问任何事——这是他们的默契，你不说我不问。
“嗯” 父亲声音有些重，他真的很累了——跟那些油嘴滑舌的神职者们交谈，真是耗尽了他的心力。
他们什么都不懂，明明只有死亡才是最正确的结局。
他转头，目光直直地所在卡尔——自己引以为傲的养子身上。或许我该给你一场考试，他喃喃自语。
“我的儿子，你会成为最优秀的死神。”
02.这就是太阳
今天的“客人”从法国移民过来，却得了瘟疫。
真是可怜，卡尔惋惜地想，但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。
“麻烦您了，先生。”说话的是“客人”的弟弟，他叫约瑟夫，银色的头发，蓝色的眼眸，使他成为了这里唯一的色彩。
“不麻烦，这是我的工作。”卡尔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。
约瑟夫张了张嘴，却沉默地坐在了灰黄色的沙发上。
“您倒是毫不在意呢。”卡尔的父亲走了进来，将外套理了理，挂在了衣架上“一般人们——尤其是贵族们，可是巴不得早点儿离开，您却还坐在这儿。”
“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避讳的，先生。躺在那里的是我的兄长，是我的亲人…我想送他最后一程。”约瑟夫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，手指无意识的在沙发上摩挲着“这没什么，不是吗？早晚而已，兄长只是先一步走向了终点罢了，毕竟死亡也是一种解脱。”
多么令人心动的回答啊!卡尔的身体现在轻微的颤抖。
太阳，果真是不同的！
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沉睡着的贵族身上，眼神却渐渐变得狂热。口罩下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郁的笑。
我该感到庆幸，为他的死亡。
03.我为他入殓，心里却想着你。
约瑟夫还是回去了，家里派仆人来，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去做。
他走的时候转头看了卡尔一眼，卡尔能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，即便他知道那是线的最终落点是穿过了他的身体，落在那沉眠的人身上。
画笔、粉刷、小刀……所有该用的工具都已经备齐。
在这位“死神”的手中，贵族因患病而憔悴的面容，似又恢复了生命力。他着闭着眼，似在沉睡，好像下一秒就会苏醒，然后疑惑地环顾四周，寻找自己的家人。
手中的动作未停，所有的步骤近乎完美，卡尔看着贵族，眼里却映着另一张相似的面容。
他大概是着迷了。
04.酒和福尔马林的味道混合在一起，组成了父亲的气息。
屋子里的酒气越来越重了，父亲的眼下有了青黑色，胡茬也争先恐后的从他的下巴冒了出来。
“您累了。”卡尔这么说道，顿了顿，他难得多说了一句“您不该喝酒的，您喝多了，手会不稳。”
父亲的脚步停了停，搭在房间门板上的手似是印证了卡尔的话，拧了几下都没有把门拧开。看上钱，开了门，侧了侧身，熟悉的福尔马林气息从门缝里冲了出来。
卡尔微微蹙眉，福尔马林的气味他早就习惯了，以前也偶尔会从父亲的房间里飘出来些……
只是现在这味道，实在是太浓了。
父亲似是察觉到了什么，扶着门框侧了侧头，像是在寻找儿子的位置。
“你……好奇么？想知道……什么吗？”父亲的目光最终堪堪停留在了卡尔身上。
但卡尔摇了摇头。
只是父亲好像并没有注意到，自顾自的继续说道“教会……只会满嘴乱说……孩子们……得了……得了病……救不好……的……活着……痛苦……死亡才是……才是最正确的选择……”
他向屋中走去，走的很慢，像是要努力稳住步子。走了几步，他突然转了个圈，倒在了椅子上。“这些……我的孩子，你看见了吧……是我让他们走向了正确……是的……看看这些……这些孩子就像……就像睡着了一样对吧……根本不像是……”他猛的住了嘴，摇晃的站起来，猛地将门关上了。
卡尔静静地站在门口，良久，他做了个深呼吸，还残留在屋子里的福尔马林气息，再次让他想起了那个几乎占据一面墙的透明罐子中浸泡的东西——“睡着”的孩子们。
“他们就像睡着了一样，根本不像……不像什么……”卡尔自语着，突然心里猛地一惊，一个初现却无比正确的想法是脑海中形成……
他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。
父亲，他在逃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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